奶奶!您醒了!
许钊最先回过神来,一把扑了过去,满脸孝顺。
您终于醒了,您不知道,这阵子可是吓坏我了!
他扑在床前,头埋在被子上,以掩饰住因为心虚而涨红的脸。
老太太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见膝前孙儿这般孝顺,眼里满是欣慰。
好孙儿,快起来,奶奶没事了。
我们许钊就是孝顺,比某些人强多了,还好有你在这许家,不然,奶奶恐怕早就跟你爷爷一样被气死了!
老太太将许钊扶起来。
她口中的某人,不言而喻。
秦鸣微微眯了眯眼,出声提醒道:奶奶,你是中毒了,但你不会不知道,是谁给你下的毒吧?
秦鸣语气淡淡,众人的视线瞬间回到他身上。
原本以为老太太清醒之后秦鸣死罪可免。
谁都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,竟然还敢提起此事。
老太太闻言也是身躯一震。
她想到自己昏倒前,是喝了徐钊端来的莲子汤。
不由沉目看向扑在自己面前的亲孙子。
然而,沉默片刻过后。
她却重重地冷哼一声道:明知故问,你是想要贼喊捉贼吗?
奶奶的意思是秦鸣似笑非笑,淡淡开口。
非要我把话挑明吗?除了你,还能有谁?老太太怒视秦鸣。
秦鸣闻言淡淡一笑:奶奶非要是非不分,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么?
对方的神情变化,他统统看在眼里。
她的反应,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你我本来不想予以追究,没想到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!老太太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的确知道是徐钊下的毒。
可是,许钊是许家孙系唯一的男丁。
她若把实情说出来,许家家业将全部归许晴雅不说,许家还极有可能绝后。
况且历经这件事,她相信徐钊应该不会再对自己下手,因此才会堂而皇之把这事推到秦鸣身上。
徐钊见奶奶醒来,原本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。
没想到这老太婆竟被自己毒糊涂了。
一个劲地咬定是秦鸣害她,顿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!
看来许家家主之位,最终还是得落到自己身上啊
于是他附和老太太,指着秦鸣怒喝:
你还在装什么,如果不是你给我下毒,就凭你那点本事,怎么可能治好奶奶?
还敢说我奶奶的不是,你下毒不成,就想气死我奶奶不是???
许晴雅脸上也是一阵苦笑,微微低头,掩饰住眸子中的心痛。
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秦鸣。
她甚至问过晓晓。
得知秦鸣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女儿半步,哪来的时间下毒。
小孩子自然不会说谎,那说谎的,自然就是奶奶了。
只是,她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是秦鸣
把妻子的神情看在眼里,秦鸣知道自己快成功了。
于是捧住她的肩膀,柔声道:晴雅,看见了么?现在真的只有你相信我了!
只有我信你,能改变什么
许晴雅轻咬红唇,看着秦鸣,眼中涌出悲痛的泪水。
老太太听到许晴雅的话,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憎恶。
她冷声质问道:你相信这个废物,那意思就是说我老太婆在说谎咯???。
奶奶,不是的,我
许晴雅见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辩解。
但她还没说完,就被老太太冷哼一声打断了。
晴雅,我看你是平常在公司太忙,忙糊涂了才会说错话,所以我不怪你!
这样吧,最近你先不用去公司了,什么时候把家里事情处理好了,什么时候再去!
一声令下,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。
许晴雅一怔,如遭雷击。
自己没了公司,以后怎么把晓晓带大???
奶奶一直想让自己将手头的权利全部交给许钊。
要不是爷爷遗嘱写的清清楚楚,自己也一再坚持,只怕早就被他们抢去。
可这一次,她真感觉自己守不住了!
以前秦鸣说话,她根本不会有过多在意。
可今天,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去回答秦鸣的话。
见到许晴雅那落寞的表情,秦鸣双眸一冷。
他直视老太太:你指鹿为马,泼我脏水我可以不计较!
但晴雅这么优秀,这些年将许家打理得井井有条,比你那毒孙子好上百倍,你却始终看不见?是眼瞎了吗?
早知如此,我就不该救你,因为你有眼无珠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!
此言一出,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。
许晴雅后退两步。
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鸣:你你在说什么?你竟然说我奶奶
但她的话没说完。
很快就被其他人愤怒的声音吞没。
混账东西咒我母亲,到底是何居心?许钊的爸爸许天奎沉喝出声。
死废物!敢说我奶奶有眼无珠,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徐钊瞪眼跳脚地怒骂。
早知如此,当时我就不该让你进许家的门,不仅克死了老爷子,现在还想让我们家破人亡!岳母李秋荷扯着脖子大吼着,模样很是吓人。
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颤抖,大骂道:你这个狗杂种敢这样骂我,我现在就将你逐出许家!滚!你们一家子全都给我滚出去!!!
被骂声吵醒的秦晓晓,看见自己爸爸被骂,连忙伸出小手挡在李秋荷和秦鸣中间。
你不要骂爸爸,外婆你不要骂我爸爸!
她拼命阻拦,懂事的样子让人心疼!
秦鸣蹲下身子,将女儿抱在怀中。
面对悠悠众口,他冷哼一声。
他就知道,这老太婆不但会无端指责自己,还会解除许晴雅的公司掌控权。
晴雅辛辛苦苦操持家业,你们却这般对她。
真当老子没脾气?
于是他冷冷道:区区许家,不待也罢!既然你们那么喜欢骂,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
没有我施第二次针,七天内她死定了,耶稣也救不了,我说的!到时候你们不要来求我和晴雅!
说完。
他抱着晓晓,牵着木然呆在原地的许晴雅,摔门而出!
尽管许家人很生气,但他们都见识过秦鸣的手段,不敢阻拦。
只能在房中无能狂怒,嘶声干嚎